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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构一个真

1999-01-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读韩小蕙的《女人不会哭》 我有话说

真,是有良知的作者追求和达到的一种审美境界,是对社会历史和人民的负责。从这个角度去衡量散文作品,韩小蕙便有了美学阐释的价值。

韩小蕙的散文,其艺术实质就是她的真。她不会做假,在《作家人生10问》中,她直言不讳地说“对好人:与人为善。对坏人:疾恶如仇。”反映在散文创作中,这种个性和品格,使她的作品以真立骨,以情为文,建立起自己的审美特征。

惟其真,韩小蕙在散文中的排山倒海,势不可当的情感,岩浆般地迸发出来,激浊扬清,吐天地正气,有益于世道人心。她的《为你祝福》,描写了一个知识女性的情感困惑。

在这篇散文里,韩小蕙描写了纯洁而美丽的爱情。她的话语,时而似轻风扫掠过秋草,时而似瀑布击石骤然而下,时而似彤云密布,浓墨重彩,时而似小桥流水,意境悠远,给人强烈的艺术冲击力。读韩小蕙的散文,直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势头突兀,情感的潮水如墙如浪,冲刷着积垢的心地,荡涤着麻木的灵魂。韩小蕙的散文创作以女性为题材,写出了不少探索与思考女性,特别是知识女性所面临的严重生存尴尬、精神困境和情感追求的出路问题的作品,如《给女人分品》、《一日三秋》及《不喜欢做女人》等等。这些作品,深入到女性的生命意识及情感的最隐秘的部分,触摸到女性赖以存在的底蕴,展示出她们的全部的心灵世界。可以说,韩小蕙并不看重偶然的女性爱恋事件,而是潜入到整个女性心灵的深层次,去描写她们。这就使她的散文作品大气起来,凝重起来,有了丰富的审美性。

韩小蕙的散文,从整体来看,一个是女性的观角,一个是记者的视角。在女性视角的观照下,她写了大量的写人记事和情感性议论文,如前所述,还有诸如《无家可归》、《家务事该做多少》、《家长们》、《女儿挣了8万元》等篇什,开掘出母性的光辉和女性对世界的种种感受和情感。而从后一种视角,她写下了大量的社会性散文,如《走出连云港》、《上海依然》、《长忆河源》、《中华第一陵》等等影响甚大的作品。到如今,韩小蕙共创作了几百万字的散文作品,收录在《悠悠心会》、《有话对你说》、《自嘲》、《体验自卑》及《女人不会哭》等集子中。这些作品,始终闪耀着真的光彩,袒露出真诚的情怀和直面现实的巨大勇气。

无论从某种艺术视角来观照世态人情,还是描摹探究社会万象,韩小蕙都没有迷失本我,而是以自己的散文创作,来推动天地人心。纵观她的散文,充满了清正之气,她的笔触始终紧扣着时代的脉搏,掬舀着自己的心泉,奉献出燃烧的真的情感。

韩小蕙的散文创作,我以为最能体现她的艺术个性的,还是她的情感性议论文,把散文艺术推向了一个新的境界:①打破了传统散文意境狭窄的空间;②以丰满密集的意象表现出抽象的议论;③不能遏止的情感,洋溢全文。这些,都使韩小蕙的散文成为中国当代文学散文园地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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